「人生最不幸處,是偶一失言而禍不及;偶一失謀而事幸成;偶一恣行而獲小利;後乃視為故常,而恬不為意,則莫大之患,由此生矣。」
這篇文章我原本緩緩寫著像這樣言不及義的廢話:
「在台中八、九年了,越近四、五年自己身上所產生的變化越快速;我從一個對台中一點概念也沒有的人,直到生活在這裡之後,直到熟悉一點這塊土地,且多半由充滿豐富情感與回憶的餐飲地點串聯而成。
我對於自己總是覺得奇怪、格格不入,大學時期,我曾經是個對於外界不容易感到安全,為了自己尚能保持一個樣貌--無論是看起來忙碌、正向、幹勁、勇於嘗試、或對於要完成的事情保持熱情,隱藏我對於生命的衝動、渴望、迷茫、痛苦、麻木、百廢待舉、失望、對家人的困惑與混亂。
我對於自己總是覺得奇怪、格格不入,大學時期,我曾經是個對於外界不容易感到安全,為了自己尚能保持一個樣貌--無論是看起來忙碌、正向、幹勁、勇於嘗試、或對於要完成的事情保持熱情,隱藏我對於生命的衝動、渴望、迷茫、痛苦、麻木、百廢待舉、失望、對家人的困惑與混亂。
挫折、一敗塗地反覆出現,性格上嘗試使自己習慣於表露自己不帶彆扭;後幸運曾有段快五年時間,我能夠充分感受愛、付出愛、練習學習愛、感受愛,認識更多的自己,卻也犯更大的錯誤,傷害重要的人。」
之所以會說是廢話,是因為語言詞彙太多了,我已難以生產出這樣的形容,再去對自己做更多描述。
我在回到原生家庭生活後,時而掙扎更常時候失語,語言喪失意義,「嘗試使人理解行為」這件事情也只限於家人生活瑣事,跟朋友見面談得言不及義,在對每個久不見的朋友交代生活後換來的探問打不中我僵硬的內核:行為成為展演,為了讓他人安心,我能夠知道怎樣的價值觀和話語使她們安心;外顯行為越積極生動,內核的越乏力疲倦,音樂和文本成為軟化、安靜的少數管道。
看到國中同學對於生活的滿意、對於現狀的不想改變、對於被理解的習慣和依戀,「習以為常」就像是過去的自己,生活逐漸心安理得,對於不合理、打破常規的事情接受度低。我懷著複雜的心情面對朋友,她某種程度上代表我過去的某種狀態、接近心中的幸福狀態,那樣的「幸福」不受夜幕低垂和黎明升起時之夢魘驚醒侵擾、那樣的「幸福」會不斷告訴自己心安理得、生活安穩、那樣的「幸福」甜蜜笑著,不會謀殺自己千百回。那樣的「幸福」會因為生活合理而漸漸麻痺感知他人痛苦的能力,不理解對方正過著怎樣地獄般的生活。
看到國中同學對於生活的滿意、對於現狀的不想改變、對於被理解的習慣和依戀,「習以為常」就像是過去的自己,生活逐漸心安理得,對於不合理、打破常規的事情接受度低。我懷著複雜的心情面對朋友,她某種程度上代表我過去的某種狀態、接近心中的幸福狀態,那樣的「幸福」不受夜幕低垂和黎明升起時之夢魘驚醒侵擾、那樣的「幸福」會不斷告訴自己心安理得、生活安穩、那樣的「幸福」甜蜜笑著,不會謀殺自己千百回。那樣的「幸福」會因為生活合理而漸漸麻痺感知他人痛苦的能力,不理解對方正過著怎樣地獄般的生活。
那樣的無知無感且對於所愛之人痛苦失能的「幸福」,過去這樣傷害他人的自己,我希望我不要重複。
在遠方到來之前,我還可以更痛苦。
遠去吧,不用問為甚麼,幸福、平靜、自信、安全、輕鬆、心安理得、成就感、快樂、逃避、希望、被理解、和所有構成我的組合,都遠去吧。
我還可以更痛苦,還可以更麻木、還可以更痛恨自己、還有更多的挫敗刺傷我、還可以每次上課都感到疼痛、一再數落自己的無知和不勤勞,為自己找藉口。還可以繼續為金錢感到窘迫、被時間追趕、對家人感到歉疚。
說實在,像我這樣遇到關鍵人生問題常需要別人幫忙和拖延不解決的人,現在只有這樣程度的痛苦,純是愛我的人對我太好、為我設想的太多,說起來我真是羞恥啊。
我還可以更痛苦,讓痛苦一次次擊垮我吧,讓痛苦擊碎我,一次次的。我應該的。